煩人的阿橙子

討厭麻煩。
鈍刀割腿肉狂熱者,超擅長插旗秒收。
不管看什麼動漫都能順利萌上冷CP是絕症啊。

[小排球]夜久語聲絕

*
及川徹X影山飛雄

標題和文並沒有什麼卵關係

番茄醬有,大面積便當有,OOC有

以上可接受祝食用愉快。「土下座」
***
「啊啊啊啊啊啊!!!快叫救護車、救護車!!」「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
影山飛雄像根木樁似地直戳在烏野高校的門口,震撼天地的尖叫嘈雜和他就像隔了半個世界。事情的結局是救護車還有警察拉著警笛呼嘯而來,把從高樓上摔下來變得稀巴爛的屍體仔細收拾好,在地板洇開的暗色血跡上鋪好石灰,劃下一個扭曲的人形。「咦影山你在做什麼呀,不去體育館嗎?」從背後經過的日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拍了他一把問。這個時候他才醒過神來,糊弄了一下就順利把大大咧咧的日向搞定了。
事情發生在下午放學後,一心深愛著排球什麼都不管不顧的王者撂下筆,打開教室的窗戶往外看了看。天氣晴朗,和以往任何一天一樣平和。真是乏味啊,發生點什麼事情的話就好了呢——「唰——砰!!」

01.
「喂喂?啊小飛雄,聽說你們那兒出事了⋯喔對了,你可不要想不開啊,及川桑改天來探望你哈哈哈。」來自不靠譜前輩的慰問電話,影山默默掛斷了它,看了看班級裡的幾個空座位。短短幾天,烏野高校就發生了各種各樣的死亡事件。不能用壓抑過度理解,匪夷所思的死亡。
「再這樣下去的話,學校都不能再開放了吧?」西穀把手裡的球拋起來,然後再接住,這期間發出的聲響像是要在死水一樣的空氣當中濺起水花。「所以啊,大家要抓緊時間嘍,學校免費的體育館很快也就要不能使用了吧。」作為隊長的澤村大地十分穩重地說出安撫的語句,等到經理清水抱著一箱慰問品走進來的時候,歡呼聲溫暖了被血腥氣包圍的校園。那天下午大家和往常一樣結伴回家時,影山站在坂之下商店裡邊,眼光穿過透明的玻璃門和貼起來的膠帶,再一次慎重地打量這個世界。黃昏是安詳的色調,就像平穩運行的世界一樣。
然後如同猜測的一樣,學校受到封鎖,學生們停課在家,等待多起死亡事件的調查結果。影山在家裡呆了一個上午,覺得無聊難耐,偷摸著出門去了。途徑家附近的學校時,他發現雖然號稱封鎖,門口卻一個警察也沒有。就在他猶豫要不要繼續靠近的時候,有人突然伸出手來,把他拉進了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裡。

02.
及川徹來到烏野的時候,特意把青城雪白的運動外套脫了下來,寄存在了沒有人的保安室。這時候正好是下午,還剩一節課就到了放學後的自由時間,學生們都顯得躁動不安。該說是時機正好還是別的什麼,他懶得去想。就這樣,及川徹臉上再次浮現出略帶寵溺的優質微笑,取出了褲兜裡的蝴蝶刀。
血從樓梯上流到樓梯下,起先的騷動已然平息,數百具屍體七橫八豎地臥在學校的每一個區域,從樓梯上滾落的學生折斷了手腳,扭曲著臉被切斷咽喉。「已經有這麼嚴重的了啊?都有血味了。」及川徹蹲下身沾了點鮮血舔了舔,在死者的衣服上擦乾淨一直滴著血的刀刃,讓它重新變得鋥亮。緊接著他回身一刀準確地切斷舉著椅子從背後沖過來的學生的喉嚨,避開噴濺的鮮血之後拿起乾淨的外套往血跡斑斑的青色T恤外邊一披,對著角落伸出手來:「來我這邊吧。還是說你比較喜歡被動的⋯嗯,飛雄?」影山緊靠著角落的牆壁,和日向打著顫的身體毫無距離。被血色映襯的及川溫和的氣場不減,就算最後影山跟著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日向跑了。
「現在存活的還剩下烏野排球部的那些人,其餘的已經處理掉了是嗎。」岩泉一用肩膀夾著電話拿著圓珠筆在A5白紙上飛快地書寫著,又抬頭看了看略顯雜亂的屋子,補充道:「你自己注意安全。」「突然間說著什麼呢,我可是加害者啊?」電話那頭的及川發出一陣大笑,同時還有那把造型頗精巧的蝴蝶刀被耍弄起來的喀嚓聲:「答應別人的事必須要做到才行,及川先生可不會說謊~」「這樣的話你不如承諾一下絕對全身而退並了結這件事吧。」岩泉話音未落,對面又傳來習以為常的笑聲,電話被掛斷了。及川徹拒絕了承諾。

03.
在平時雖然說不上是人很多,但至少也有不少居民出入的公共體育館裏只有六個人。「影山你在幹嘛?熱身活動的話也太過分了吧?」菅原站在觀眾席的台階上喊繞著館內一直悶頭跑步的影山,但是並未得到答覆。「沒事的沒事的,他只是瘋了而已。」日向朝菅原猛烈地揮手,扯開嗓子給影山異常的沈悶打了個哈哈,同時被對面月島扣過來的球擦臉而過。「——這次明顯是故意的吧?!」「全都是練習分心的你的錯吧。」「你說什麼!!」⋯
遲鈍如影山,在目睹前輩殺人的殘酷身姿之後也意識到似乎發生了什麼事。這股茅塞頓開令他托球失誤,由日向的臉再次中招,排球飛出好遠蹦蹦跳跳地向門口滾出去。「真是久違的⋯好痛!!故意的嗎你這傢伙!」日向忿忿地摸摸躲過初一沒躲過十五最後還是被打的臉,一路小跑過去把球撿起來。不過他埋怨的聲音戛然而止,逆著燦爛的陽光,修長的刀刃準確地切入他的咽喉。一眨眼的工夫,持刀的手向旁側一劃完成致命的刺殺,把刀拔了出來。這一幕讓所有人像是被舌頭噎住,誰也沒動而是直勾勾地盯著門口的來人。棕色短髮的殺人狂及川徹臉上還是那副溫存沈穩的微笑,把乾乾淨淨的外套掛在了體育館大門的把手上。影山看著這個動作感到心猛然跳了一下,伴隨著強烈的痛苦沖過頭頂。
「我說,小飛雄你沒準備阻止一下我嗎?」及川說著將一把水果刀拋出去,危險的道具叮噹一聲掉在影山跟前,反射出一道雪亮的光。影山蹲下身把它撿起來,這個時候蝴蝶刀優美的刀刃貫穿了擋住月島的山口的胸膛,銀色的刀身滴滴答答淌下血來。「快⋯⋯」菅原抓住影山變得很涼的手向外跑去:「離開這裡吧。」

04.
「不方便。」及川徹坐在岩泉跟前說,接著換了一隻手托著腮又說:「不方便啊,刀雖然很鋒利,但還是太短了。」「⋯不知道之前哭著喊著說武士刀太沈的是哪個傻缺。」岩泉手上一使勁折斷了正在用的自動鉛筆芯,斷裂的一小段隨著紙張的傾斜滾到了旁邊。「全都是這副身體不夠強壯的錯,你看我真誠的表情——」「那你用槍吧。」岩泉一一手按在及川的臉上把假裝真誠的傢伙推開:「紅纓槍。」「誒誒QAQ!」
此時影山飛雄和菅原孝支兩個人距離逃脫體育館那個屠殺現場已有五個小時,藏身在經理清水潔子家裡。體育館裏的同伴究竟怎樣了,是被及川一口氣殺乾淨了,還是反過來弄死了殺人魔,再或者是零星逃走了幾個人,這些無從得知。「還好嗎?」清水端著兩杯水走進兩人藏身的房間,點亮了一盞燈。「是那個青城的主將吶。」菅原起身去拿水,椅子拖拉的聲音嚇得影山全身一激靈。及川殺人之前脫下外套的那個動作讓他腦子裡一閃而過什麼事情,但是沒用,除了心臟感到痛苦之外什麼都想不起來。「他為甚麼要這麼做?」沒看到影山的過激反應的菅原繼續說,影山立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我——我非要去見及川——及川前輩一次不可!!」「咦、等——不要去啊,快要天黑了你確定⋯⋯」「前輩他一定,」影山往外奔去的行動停頓了一下給出最後的回答:「不會傷害我的。」
影山離開了清水家,被粗暴打開的院門晃動了一下正要自行閉合,被昏暗中伸出的手一把抓住維持了打開的狀態。及川看著影山跑遠了,把另一隻手臂上早就乾涸的血跡在血跡斑斑的T恤上蹭了蹭,將乾淨的外套放在院牆上,走進了屋子。

05.
影山飛雄雖然大條,但畢竟也是個正常的少年。要說這幾天所見所聞他根本不害怕,那當然是不可能的。有種羽毛騷動著心底的悸動,唯有向及川徹本人直接詢問才行。夜裏有點涼,他把手揣進口袋裡,摸到了早上及川給他的水果刀。如果想活命的話,要用這個,⋯嗎?
繞過了七八條街道,沒有見到一個人,甚至就連景色也沒有什麼變化。這時候影山才想起來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及川,就連坐車都要兩個小時的青城實在是太遠了。這麼想著的時候,面前街道的盡頭,及川徹提著滴血的柴刀慢慢走進了月光之中。「小飛雄你看啊。」及川笑著向他一步一步走來,雪白的外套鍍上朦朧的光輝:「我不是你的良人,對吧?」影山就像腳下生了根,心裡一面本能地害怕一面更加痛苦起來。他大睜著眼睛,顯出一副茫然的樣子:「及川前輩,為甚麼⋯⋯」「多餘的話就不要問了吧,今晚結束你什麼都會懂的。」及川笑著的樣子讓話語聽上去詭異不已,同時他扔掉了柴刀,重新拿起了一開始使用的蝴蝶刀:「自己展開的事件就要親自結束不是嗎?」「及川前輩——」「今晚你和我之間有一個人要死掉,你來選擇吧小飛雄。」惡質的殺人狂前輩在一步之遙停下,拋出個意味不明的問題。「那就⋯⋯」影山果然一本正經地仔細考慮了一下,抬起頭又看了及川的臉一眼:「我吧。」聽到答覆的瞬間,及川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06.
「⋯雄⋯飛雄⋯!影山?」旭日東昇的光芒帶著男性的呼喚,將影山從深沈的昏迷當中喚醒了。睜開眼第一個看到了岩泉一的臉,想動一下卻不行,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床上,全身被米色的拘束帶捆得結結實實。「醒過來了,那就是說事情解決了吧。」岩泉一直起腰在寫了許多字樣的紙底端補充了一句,把它掛在了床頭。影山躺在床上看了看似乎遭受了暴力虐待的拘束帶,感到異常的困惑。因為憑他自己這樣,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樣殘暴的破壞。沒多久岩泉一又打開病房的門走進來,穿著雪白的褂子,走到床邊來,伸手在床上拔下一把蝴蝶刀。刀刃露出的瞬間冷光四射晃了影山的眼睛,喪失的回憶全都復蘇了。
在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及川徹這個人了。
「啊,影山,聽說你醒了——你是影山吧啊?」恍惚想著事情的時候大門被咋咋唬唬地打開了,熟得不能再熟的橙色腦袋探進來,挨了岩泉一記眼刀:「病人需要安靜,請鎮靜點,日向先生。」「是,不好意思⋯小心一點,不要太刺激他啊⋯」後面跟著進來的是澤村大地,面容比先前見到的成熟不少,來探病的兩人儼然就是十幾年後的模樣。影山向上看去,病歷表扉頁寫著清清楚楚的影山飛雄25歲。穿⋯穿越了⋯ 「情況穩定下來了,[他們]應該都不會再出現,所以再繼續住院觀察一周吧。」岩泉一把玩了一下圓珠筆,正要補充什麼,日向就幾步來到床邊詢問道:「影山吶,你還會覺著你是大王者嗎?」「我是及川前輩⋯?」「出去!病人情況剛剛穩定下來,搗亂就出去出去!!」主治醫師岩泉青筋爆起,在澤村的連連道歉中,三個人出去到走廊裡,門又關上了。當一切又回到寧靜當中,影山飛雄看向被風扇吹得微微打開的病歷。
確診:精神分裂。

07.後續
我叫及川徹,是小飛雄生命當中的一部分。曾經是個獨立的人,但是現在,我是飛雄分裂的人格,之一。關於這點我早就察覺到了,在飛雄營造出的這個幻覺的世界當中,只有他十年前生活的那片區域那些人。也就是說,烏野高校的所有學生,包括路人,都是飛雄分裂出來的人格。為甚麼會變成這樣,啊——因為我死了。
「再繼續這樣分裂下去影山會死的。」長大變成了醫生的小岩把寫得滿滿當當的病歷按在我的——小飛雄的——臉上:「現在已經相當虛弱了,你是除了本身人格之外最強的人格,所以只要你把其他分裂的人物都殺掉⋯⋯」「欸,其他分裂的人,我也算嗎?」「這個⋯⋯」小岩的表情變得糾結起來,昭然若揭的答案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我。我回以笑臉拍了他一下:「沒關係,自殺倒是沒關係,但怎麼保證他不會再分裂一個我來呢?」「不瞞你說,你不是第一個分裂出來的及川,但面對自殺這件事反應還都是一樣的。」他看著我的眼神有了點兒悲傷:「你知道,除了影山,我也私心想見你,因而一直以來都縱容了他的分裂。⋯但是這次不會了。」「我也想見你呀,老媽。」我笑著看他說,他沒有和以前我活著那時候一樣揍我,祇是放在桌子上的右手痙攣似地顫動了一下,最後短暫地扭開了一下臉:「你去吧。」
真正的及川徹,在幾年前的空難中死了。那真是煎熬磨人的空難,失聯長達500多天,最後在偏僻的海島上找到疑似那架飛機的機翼殘骸,機身以及數百名乘客去向不明,想必早已葬身太平洋。得知這最新的消息之後,苦苦盼望最終絕望的小飛雄精神崩潰,一口氣分裂出成百上千的人,在幻覺當中躲回記憶中最有安全感的那段日子裡。然後,脫下外套的我就會因為和記憶裡登機的瞬間太過相似而短暫喚起精神本體的印象。⋯不過當本體醒來的時候,我應該也就⋯
「那麼我去了哦。」我看著重新給我所用的身體扣上拘束帶的小岩囑咐道:「告訴小飛雄——啊還有你,不要想我喲☆」「誰會想你啊垃圾川!!」他青筋暴起熟稔地說出了綽號,我把眼睛閉上之後意識變得模糊,聽見他帶著一絲絲的哭腔的聲音說:「你再也不回來可真是太好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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